5.44 - Oboro
我完全不知道,抱有一些幻想有什么不好的。昨天我或许还是那种信圣诞老人和麋鹿的小女孩。
在火星各处巡回的红色读书会今天出现在小镇上。
我早就在社交媒体上看到这一消息,决定前去看看。他们的风评尽管有些混沌——我去问了初雪,她建议把它当作太宰治笔下那个莫名其妙的读书会一般处理——不过,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印象。她说的是哪一篇的哪里啊?有可能是那个情节太细小了吧。我看完他的每一篇文章之后,脑袋里都是一片混沌。
虽然我这种人看名著就挺反差的。
我去了他们开展活动的报告厅。
那里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,大概也处于迷路期。和我长得有点像,特别是发型。他们把长长的信件快速阅览过,然后收了回去。我很无聊地看着他们认真研读那封信件,那个男生坐在台下紧张地搓着手。从周边的小镇赶来的,明显不年轻的中年人陆续坐到台下,不过最中心的还是他们摆放的摄像机支架。他们在台上摆了铺上红色丝缎的长桌,各个坐在台上,就像 NERV 的司令一样死气沉沉,没有人性。他们故意把灯光开得很暗,光色又是黄色,把光明正大的报告场所表现得像秘密的地下组织碰头会。
“这什么地方啊?”
冷不丁蹦出一句话的新月坐到了我的旁边。由于光线太昏暗了,从外面看还以为这里在放什么恐怖电影——她说,我看不清她那张小巧的脸了。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还是有些害怕,不管怎么说,我还是叫上了新月以及马上驾到的黑潮姐。
她简单扫了扫周围,和我一起玩起了手机。
顺便,我还打开了那篇文章以备查询。当然是我请 Ai-chan 帮忙找到的。我很好奇,这两个会场是否真如初雪说的一样类似。
大会最终以对那个男孩信件的全面批判而告终。
我一直想着,“解放全人类的事业”在最底层应该是什么样的。我明明是这种开朗的性格,却想着这种事情,很奇怪吧?就算再怎么想,我也想不出来个答案。
或许那些谁的方案比较好。但是最后僵化了。
这种话又有什么意义呢……
新月早早离开了会场。
“大人也会玩过家家啊?”她说。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想去做的事情,头也不回地去做就好了。
但是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?这是他们想去做的事情……
我的三观,如果有的话,产生了极其严重的自我矛盾。
……原来我是自行其是的利己主义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