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启:
从前有个机器人叫做马文。他很忧郁,忿世嫉俗。
有一天,他试图把自己的思考讲给飞船上的电脑听。
后来,那电脑自杀了。
这标题是一个错误。因为喜欢 cota 的人从始至终便不存在,括号里的东西本应该删掉。倒是始和终,讨厌他的大有人在。尽管如此,讨厌他的人并不会来看这封信。
他的外见便展示出他是个讨厌的人。倘若稍微了解了他,然后觉得他值得一聊,那无非是个错觉。继续下去,便会发现他实际上很讨人厌。
他到底做了些什么?
钱锺书先生说,假如你吃了个蛋,觉得不错,又何必要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?
如果我曾经偶然谈起过存在主义,或者什么东西,那并不代表什么。更何况那存在主义的蛋,或者夏天的蛋、哪里的蛋,也没有一个是我下的。前者是萨特和加缪的,后者是 n-buna 和 Orangestar 的。
我没有看过萨特的书——加缪的,这之前也没看过——无非是那个给苏菲写信的人告诉了我那些事情,我就把存在主义当作自己的人生准则。简单、粗俗,而又没有理由。这和无端崇拜尼采(或者康德、黑格尔、海德格尔之流)的人没有区别,无非只是追逐太阳,然后发了疯。
从没有人配得上去揽萨特或加缪的功。
书比任何人都有用,比任何人都可靠。那是内在的倾泻,而非外在的排泄。
书也不会在人合上它之后继续说话。合上书之后,一切就理应到此为止。
该醒了。
我之前说过那样的话,我承担不起任何人的期待,乃至于自己的期待。我无法代劳任何思考,不是任何人达到自我实现的捷径,更无意和任何人一起推西西弗的石头。
我甚至不期待 cota 的表现。他怎么样与我并不相干。所幸,你们所认识的只是 cota,而并不是我。
“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,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。”——《圣经·马太福音》8:7。
于是,没有一个人动手。
“祝你幸福。”我说——本来想这么说。
但比起那个——我转过身来,面对 cota。“祝你幸福。”我那样说道。
我们必须想象 cota 是幸福的。那并不需要谁来见证。
敬具
Tascota
2025-10-31